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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處這麽久, 談婕第一次從紀燎口中聽到如此鮮明熱烈的字眼。
她只覺得喉嚨發緊，這般寒冷的天氣，女人的手心卻不由自主地冒汗。
她試圖將手背在身後, 躲避紀燎的觸碰, 不想給了對方可乘之機，反倒被人緊緊抱在懷中。
比起先前那種昭然若揭的欲念, 這似乎只是一個簡單至極的擁抱。她整個身子都嵌進男人胸膛, 雙臂被箍得隱隱作痛。
她想，紀燎可能是誤會了。
若是不喜歡, 怎麽會在分手回國的當夜躲在公寓裏輾轉難眠。
那夜, 電t視機裏的天氣預報宣布了榕城氣溫回升的消息。今年的降雪量明顯低於往年, 人們甚至來不及換上厚厚的羽絨服, 冬季便要結束了。
春日將至。
那是一個灰暗的、毫無期盼的春天。
談婕數著地板上橫七豎八散落的啤酒罐，自顧自地扯了張薄毯，沈沈睡去。
人在哭過之後總是覺得特別疲憊。
談婕望著紀燎的下頜定定看了一會, 嘴唇抖了抖, “我們是不是要永遠這樣了？”
若現在還是六年前的他們, 她應該會伸手抱住眼前的人, 然後用無比堅定的口吻告訴他，他們會牽著彼此的手走上很遠很遠。
見紀燎不答，談婕又道, “其實當年選擇分手……”
她本想繼續說點什麽，只聽紀燎嗓音沈沈, “為什麽分手？”
談婕的話全被噎了回去。
為什麽分手？
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。
最開始, 只是覺得這段關系維持的時間實在有些久。
與紀燎接吻表白, 是談婕一生所做的最大膽的事。這樣的沖動與行動力，她甚至找不出第二次。再然後, 對方同意了，談婕莫名其妙地多了個男朋友。
男友雖然為人冷淡了些，可在床上還算熱情，懂得配合她的節奏，討她歡心。
平時生活中遇到困難，紀燎總會或多或少地給談婕一些啟發。
最重要的是，再次被馮堯逼到墻角的時候，終於有人走到她身邊。
談婕覺得自己是有依靠的。
紀燎幫了她很多，談婕也想著如何讓這份好意變得對等。
她試過很多方式，包括且不限於看電影、親自下廚、準備驚喜。
可是……紀燎的反應總是很平淡，除了摸頭誇她，似乎沒什麽更為明顯的表現。
唯一讓談婕覺得有所成效的那次，她在自己生日那晚換上了一件尺度頗大的睡衣，躲在被子裏引誘男人前去。
掀開被子時，談婕終於在紀燎的眼中搜尋到濃烈而清晰的情緒。
他是不是只喜歡這個？
思及此，談婕有些難受地閉了閉眼。
手機震動的感覺格外明顯，她垂眸瞥了一眼，發現是賀潛。
“你現在要回去嗎？”談婕擡眼看向紀燎。
“我會帶你走。”他的話斬釘截鐵，不容置喙。
談婕頓了頓，說了聲好，“那我和他說一下，免得又要擔心。”
話音剛落，手腕被人牢牢握住。
“他擔心，我就不擔心？”兩人的距離挨得近，似乎下一秒紀燎吻下來。
就在她以為紀燎會讓自己掛斷電話時，他卻放開手。
話中藏著濃烈的占有欲，他此刻已然沒了隱藏的心思，“告訴他，你和我在一起，今晚只會跟著我回家。”
今晚如此，夜夜皆然。
紀燎的西服外套意外的暖和，談婕現下覺得沒那麽冷了。
可面前的男人還穿著單薄的襯衫。
她緩緩將手機放在耳邊，接了電話。
賀潛語氣焦急，“小婕，你在哪裏？我已經開車出發了，過不了多久就會到達宴會，你等著我……”
談婕忙解釋道，“哥，快回去，我已經準備走了，估計過會兒就會到家。真不好意思，今晚麻煩你了，回頭我請客吃飯作為補償。”
紀燎的手放在了談婕的腰上，仿佛隨時都會更進一步。
談婕擡眸去看他的臉，男人依舊神情認真，表情和動作根本不像同一人。
她忽然覺得喉頭發癢，小聲咳嗽了兩聲。
“那個、哥，”談婕回憶著紀燎教她說的話，還是沒能放下臉面說得那樣直白，於是委婉開口，“我和紀燎見面了，他說會送我回去，正好我有點餓了……”
身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，“老婆乖，老公到家慢慢餵你。”
談婕手一抖，按了掛斷。
緊接著，賀潛的短信彈出屏幕，“照顧好自己。”
她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。
但就這麽掛了，實在有些不合適。
談婕瞪圓了眼睛看向紀燎的方向，後者氣定神閑，眸色幽深如墨。
就好像，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她咬著唇角，低聲問，“你忙的話，能找人送我回去嗎？”
談婕其實不太想和他共處一室，尤其是汽車這樣狹小密閉的環境。
“不忙，時間剛好。”
“……”
談婕糊裏糊塗地出現在男人的車內，回了家。
車上，她望著窗外凝視許久，躊躇著開口，“以你如今的年紀和身份，應該會得到很多人的青睞。今天那位姓陳的女明星接受采訪時，我也恰好在場。見她的樣子，應該對你有點想法。”
陳詩念的確是個美人，業務能力也很強。談婕剛回國那陣便在網上經常刷到陳詩念代言的各種商品廣告，對她是有印象的。
只是未曾想到，她會認識紀燎。
和紀燎分開的這些年裏，他又會認識怎樣的人，這些談婕都不得而知。
“不熟。”
他又補充道，“我只想著你。”
紀燎話不多，句句打在談婕心窩。
理智告訴她，這些話不應輕信。
可她的心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泛起波瀾。
家中。
今日一事，兩人之間倒也分不清誰對誰錯。
談婕站在玄關處脫下外套，發現西裝的下擺已經發皺。許是她在車上沒有註意到，不小心弄的。
畢竟是自己的問題，就事論事，談婕還是向紀燎道了歉。
“所以？”紀燎的手臂上還搭著談婕的那件大衣，裸露的皮膚微微泛紅，想來是低溫的緣故。
不知為什麽，談婕總感覺他這副模樣有幾分可憐。
“嘴上的道歉未必作數，如果真的心疼，建議換個方式。”說罷，男人轉身走向廚房。
這是準備去做飯了。
他忙了一整晚，好不容易回到家，居然還想著給她做夜宵。
談婕略微思忖，快步跟著進了廚房。
她對烹飪倒算不上一竅不通，可也做不出什麽好的，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紀燎從冰箱裏取出食材，動作嫻熟地洗凈切開。
“有什麽能幫你的嗎？”
這話若是放在別處，大概率會被認為是什麽也不想做，卻又不想旁人心中不快，從而引發的欲蓋彌彰的托詞。
可談婕是真的不知道做什麽。
紀燎的動作太快了，她剛想伸手，他已經做到了下一步。
聽見談婕的話，紀燎掀眸看向她。停頓過後，吐出幾個字，“過來，親我。”
頗有種耍無賴的感覺。
談婕無言。
她抿唇尷尬地笑了笑，“這不算是對你的騷擾嗎？萬一打斷你的節奏就不好了。”
“那我求你。”
紀燎放下手裏的東西，轉身走到談婕面前，半蹲著身子，握住談婕的手，一吻落下。
他的手剛碰過涼水，很冰。
潛意識操控著談婕縮回手，但一看見紀燎渴求的眼神，她竟強忍著克制住沖動。
他那雙眸大約是真的有魔力。
無論何時，總能牽動人心。
他只說親，可沒提親哪裏。
談婕盯著紀燎的臉，思索該將吻落在何處。
可他像是等得倦了，動作急切地壓在談婕唇上，淺嘗輒止。
“你不願意，我可以來。”
隨後，又旁若無人地回到原位。
只剩下談婕一個人怔楞的身影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沈默了好久，談婕啟唇想要為自己辯駁。
紀燎突然出聲問道，“我送你的那對耳墜呢。”
“耳墜……我一直收著，在房間的抽屜裏。”談婕後知後覺地回應。
“戴上給我看看，好不好？”
好不容易得了逃離這裏的機會，談婕自然滿口答應。
回到臥室，她從抽屜裏取出盒子，來到鏡子前，小心翼翼地取出耳墜。
她回到時只脫了外套，現在身上還穿著喬蕙借的那件裙子。
再配上這對耳墜，美得如夢似幻。
坐在鏡子前仔細端詳，談婕恍然間發覺，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細致地觀察自己的容貌。
她的臉泛起紅暈。
深吸一口氣，談婕推開門下樓。
紀燎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，餐廳的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。
他剛一回身，女人窈窕的倩影映入眼中。
男人喉結微滾，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。
談婕有些緊張地盯著他，“好看嗎？”
話一出口，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太像情人間的溫聲細語。
“很美。”
紀燎微微頷首，旋即遞上一個信封。
談婕訝異地望著裏面幾近泛黃的幾頁紙，鋪平，扶正，大段大段的英文手寫字浮現在眼前。
筆跡算不上工整，但字體很漂亮。
上面的墨水早已幹涸，興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，部分文字已經變得模糊不t清，只能根據上下文推測單詞。
談婕讀了開頭，大致理解了寫信人的用途。
這是一封感謝信。
最後一行是這樣寫的：
請不要拒絕它，這是對勇敢者的饋贈。
但願它會將你的幸福傳遞。
讀完全部內容，談婕恍然大悟。
她終於深切體會了這對耳墜的內在意義。
“這麽珍貴，其實你沒必要送我……”思來想去，她看向紀燎，真誠開口。
“不用推辭，”他淺淺彎唇，“你最相配。”
與我相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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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處這麽久, 談婕第一次從紀燎口中聽到如此鮮明熱烈的字眼。
她只覺得喉嚨發緊，這般寒冷的天氣，女人的手心卻不由自主地冒汗。
她試圖將手背在身後, 躲避紀燎的觸碰, 不想給了對方可乘之機，反倒被人緊緊抱在懷中。
比起先前那種昭然若揭的欲念, 這似乎只是一個簡單至極的擁抱。她整個身子都嵌進男人胸膛, 雙臂被箍得隱隱作痛。
她想，紀燎可能是誤會了。
若是不喜歡, 怎麽會在分手回國的當夜躲在公寓裏輾轉難眠。
那夜, 電t視機裏的天氣預報宣布了榕城氣溫回升的消息。今年的降雪量明顯低於往年, 人們甚至來不及換上厚厚的羽絨服, 冬季便要結束了。
春日將至。
那是一個灰暗的、毫無期盼的春天。
談婕數著地板上橫七豎八散落的啤酒罐，自顧自地扯了張薄毯，沈沈睡去。
人在哭過之後總是覺得特別疲憊。
談婕望著紀燎的下頜定定看了一會, 嘴唇抖了抖, “我們是不是要永遠這樣了？”
若現在還是六年前的他們, 她應該會伸手抱住眼前的人, 然後用無比堅定的口吻告訴他，他們會牽著彼此的手走上很遠很遠。
見紀燎不答，談婕又道, “其實當年選擇分手……”
她本想繼續說點什麽，只聽紀燎嗓音沈沈, “為什麽分手？”
談婕的話全被噎了回去。
為什麽分手？
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。
最開始, 只是覺得這段關系維持的時間實在有些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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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友雖然為人冷淡了些，可在床上還算熱情，懂得配合她的節奏，討她歡心。
平時生活中遇到困難，紀燎總會或多或少地給談婕一些啟發。
最重要的是，再次被馮堯逼到墻角的時候，終於有人走到她身邊。
談婕覺得自己是有依靠的。
紀燎幫了她很多，談婕也想著如何讓這份好意變得對等。
她試過很多方式，包括且不限於看電影、親自下廚、準備驚喜。
可是……紀燎的反應總是很平淡，除了摸頭誇她，似乎沒什麽更為明顯的表現。
唯一讓談婕覺得有所成效的那次，她在自己生日那晚換上了一件尺度頗大的睡衣，躲在被子裏引誘男人前去。
掀開被子時，談婕終於在紀燎的眼中搜尋到濃烈而清晰的情緒。
他是不是只喜歡這個？
思及此，談婕有些難受地閉了閉眼。
手機震動的感覺格外明顯，她垂眸瞥了一眼，發現是賀潛。
“你現在要回去嗎？”談婕擡眼看向紀燎。
“我會帶你走。”他的話斬釘截鐵，不容置喙。
談婕頓了頓，說了聲好，“那我和他說一下，免得又要擔心。”
話音剛落，手腕被人牢牢握住。
“他擔心，我就不擔心？”兩人的距離挨得近，似乎下一秒紀燎吻下來。
就在她以為紀燎會讓自己掛斷電話時，他卻放開手。
話中藏著濃烈的占有欲，他此刻已然沒了隱藏的心思，“告訴他，你和我在一起，今晚只會跟著我回家。”
今晚如此，夜夜皆然。
紀燎的西服外套意外的暖和，談婕現下覺得沒那麽冷了。
可面前的男人還穿著單薄的襯衫。
她緩緩將手機放在耳邊，接了電話。
賀潛語氣焦急，“小婕，你在哪裏？我已經開車出發了，過不了多久就會到達宴會，你等著我……”
談婕忙解釋道，“哥，快回去，我已經準備走了，估計過會兒就會到家。真不好意思，今晚麻煩你了，回頭我請客吃飯作為補償。”
紀燎的手放在了談婕的腰上，仿佛隨時都會更進一步。
談婕擡眸去看他的臉，男人依舊神情認真，表情和動作根本不像同一人。
她忽然覺得喉頭發癢，小聲咳嗽了兩聲。
“那個、哥，”談婕回憶著紀燎教她說的話，還是沒能放下臉面說得那樣直白，於是委婉開口，“我和紀燎見面了，他說會送我回去，正好我有點餓了……”
身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，“老婆乖，老公到家慢慢餵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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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未曾想到，她會認識紀燎。
和紀燎分開的這些年裏，他又會認識怎樣的人，這些談婕都不得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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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補充道，“我只想著你。”
紀燎話不多，句句打在談婕心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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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婕站在玄關處脫下外套，發現西裝的下擺已經發皺。許是她在車上沒有註意到，不小心弄的。
畢竟是自己的問題，就事論事，談婕還是向紀燎道了歉。
“所以？”紀燎的手臂上還搭著談婕的那件大衣，裸露的皮膚微微泛紅，想來是低溫的緣故。
不知為什麽，談婕總感覺他這副模樣有幾分可憐。
“嘴上的道歉未必作數，如果真的心疼，建議換個方式。”說罷，男人轉身走向廚房。
這是準備去做飯了。
他忙了一整晚，好不容易回到家，居然還想著給她做夜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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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對烹飪倒算不上一竅不通，可也做不出什麽好的，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紀燎從冰箱裏取出食材，動作嫻熟地洗凈切開。
“有什麽能幫你的嗎？”
這話若是放在別處，大概率會被認為是什麽也不想做，卻又不想旁人心中不快，從而引發的欲蓋彌彰的托詞。
可談婕是真的不知道做什麽。
紀燎的動作太快了，她剛想伸手，他已經做到了下一步。
聽見談婕的話，紀燎掀眸看向她。停頓過後，吐出幾個字，“過來，親我。”
頗有種耍無賴的感覺。
談婕無言。
她抿唇尷尬地笑了笑，“這不算是對你的騷擾嗎？萬一打斷你的節奏就不好了。”
“那我求你。”
紀燎放下手裏的東西，轉身走到談婕面前，半蹲著身子，握住談婕的手，一吻落下。
他的手剛碰過涼水，很冰。
潛意識操控著談婕縮回手，但一看見紀燎渴求的眼神，她竟強忍著克制住沖動。
他那雙眸大約是真的有魔力。
無論何時，總能牽動人心。
他只說親，可沒提親哪裏。
談婕盯著紀燎的臉，思索該將吻落在何處。
可他像是等得倦了，動作急切地壓在談婕唇上，淺嘗輒止。
“你不願意，我可以來。”
隨後，又旁若無人地回到原位。
只剩下談婕一個人怔楞的身影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沈默了好久，談婕啟唇想要為自己辯駁。
紀燎突然出聲問道，“我送你的那對耳墜呢。”
“耳墜……我一直收著，在房間的抽屜裏。”談婕後知後覺地回應。
“戴上給我看看，好不好？”
好不容易得了逃離這裏的機會，談婕自然滿口答應。
回到臥室，她從抽屜裏取出盒子，來到鏡子前，小心翼翼地取出耳墜。
她回到時只脫了外套，現在身上還穿著喬蕙借的那件裙子。
再配上這對耳墜，美得如夢似幻。
坐在鏡子前仔細端詳，談婕恍然間發覺，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細致地觀察自己的容貌。
她的臉泛起紅暈。
深吸一口氣，談婕推開門下樓。
紀燎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，餐廳的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。
他剛一回身，女人窈窕的倩影映入眼中。
男人喉結微滾，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。
談婕有些緊張地盯著他，“好看嗎？”
話一出口，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太像情人間的溫聲細語。
“很美。”
紀燎微微頷首，旋即遞上一個信封。
談婕訝異地望著裏面幾近泛黃的幾頁紙，鋪平，扶正，大段大段的英文手寫字浮現在眼前。
筆跡算不上工整，但字體很漂亮。
上面的墨水早已幹涸，興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，部分文字已經變得模糊不t清，只能根據上下文推測單詞。
談婕讀了開頭，大致理解了寫信人的用途。
這是一封感謝信。
最後一行是這樣寫的：
請不要拒絕它，這是對勇敢者的饋贈。
但願它會將你的幸福傳遞。
讀完全部內容，談婕恍然大悟。
她終於深切體會了這對耳墜的內在意義。
“這麽珍貴，其實你沒必要送我……”思來想去，她看向紀燎，真誠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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